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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家善:焦墨千毫画无极(3)

穆家善说,中国画要走进现代,当然要有原创性,要用原创的高超技巧去表达当代中国人的胸怀和中国画的美学内涵。数十年来,那些人格力量伟大的艺术家如八大山人、吴昌硕、齐白石和他的老师陈大羽,对穆家善影响至深。清代著名书画家石涛的一句“笔墨当随时代”对穆家善影响巨大,吴昌硕唤醒了穆家善心中创新的种子,然而真正深入骨髓、影响了他人生观、世界观的却是中国的老庄两位先哲,顺其自然已成为他创作和人生的座右铭。

2014年1月9日中国驻法大使馆文化参赞李少平在卢浮宫中国绘画展穆家善作品前合影_meitu_4

2014年1月9日中国驻法大使馆文化参赞李少平在卢浮宫中国绘画展穆家善作品前合影

旅美十八年,穆家善在创作和思索中逐渐明确:在中西艺术的历史面前,不为古奴,也不做洋奴,要用毛笔写出自己的心性;在艺术创作上,要树立“裂破古今,横行天下”的信念和追求。这个信念的形成,不是简单的顿悟,是穆家善在学术上格物致知、耕耘不辍带来的艺术自信和对自我的要求。旅美时期,穆家善在创作、研究西方美学和大学教学之余,持续地往“唐宋之前”这个中国书画鼎盛时期钻研,他甚至意识到,解放以后,国内中国画界一直欠缺对绘画材料学的研究。这些钻研和感受,无疑成了穆家善蜕变成就“焦墨千毫皴”的种种先声。

连续多年举办个人中国画国际巡回展览,穆家善已有些身心疲惫,2011年,他回国探望自己的老母亲,也期望让自己多一些对未来的思考。一天,穆家善在家中收拾蘸墨作画用过的毛笔,正在纸上蹭擦,突然眼前一亮,他发现了一种迷人的美学情态。于是,他基于这种特殊而又具有强烈视觉冲击力的笔触,并运用在南宗文人画乃至中国水墨传统中的生熏染积累的学养,创造了一种全新的绘画语言——“焦墨千毫皴”,为穆家善找到了自己的语言体系,也为中国画开拓了新的疆域。

穆家善创造的千毫皴确立了笔墨的重要性,丰富了中国绘画的技法。笔墨是绘画语言的支撑点,传统中国画都用中锋或侧锋行笔,而穆家善则把毛笔揉散开来,运用散点行笔。传统作画用腕力及臂力,穆家善在很多大场景创作时都以身体为轴心,贯穿流动,一气而成,其笔意非强意而为,具有天人合一有美感。穆家善用羊毫、狼毫甚至草杆子等不同材料做画笔,这种笔材上的尝试和突破也很少有人触及。这既是穆家善自信,也是他的创作心境和美学追求使其然。

千毫皴因其苍茫遒劲的笔劲,和焦墨相得益彰。中国画用墨有浓、淡、泼、破、积、焦、宿七法,浓、淡、泼、破是常法,是一般中国画用墨的基础;而积、焦、宿三种墨法,则属于奇墨巧技,是点缀基础墨法使其风格变异的“酵母”。倘若完全抛开基础墨法独立运用后面三种之一,实为不易。尤其纯粹运用焦墨,就容易滤除物象呈现的中间色调与前后关系,不仅使画面单调、粗黑,韵味生成也易受限。焦墨是险峰独径,古来走成者不过三五人。近代仅程邃、黄宾虹、张仃等人,穆家善独辟蹊径,与前辈焦墨大家一起高举起中国焦墨画的大旗。

穆家善的焦墨山水更加大胆奇绝,大多作品全幅都是焦墨,并且绝大部分使用的都是他独创的千毫皴法,仅余一小部分保留些传统手法。穆家善的第一批“焦墨千毫皴”作品面世后,引来业界不小惊叹:穆家善用笔灵动,以枯墨为色,用皴作形,以数十年水墨底蕴驾驭全图,以“大道至简,一笔画乾坤,一点画无极”为自己的意境。南宗一系诸家诸法的神髓如牛毛皴、荷叶皴、折带皴、解索皴等都幻化在他的焦墨皴法中,留其神似却化为穆家笔法——千毫皴。

在深受业界赞誉的大斧劈皴山石画卷中,穆家笔法既非线也非皴,而是逆锋起笔,一笔下去随着提按力量与方向的变化随意生发,或骨线、或散锋、或皴擦,用笔很简,却意态丰富,恣肆纵横,不但无碍于画面实感与构图,也摆脱了易于僵硬的焦墨困境,更赋予画作苍茫遒劲的美感。穆家善说,对墨法的弱化势必要求他解放自己的笔法。画作就像一个人的心电图,能表现出个人的精神面貌。而他,要用最少的笔墨达到最高的意境,横画一尺千万里,竖画一寸五千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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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王卓怡]